高冷前男友破例参加聚会,说出原因我心跳漏了一拍

钟勖看着我,蓦然笑了,不紧不慢地说:“陆瑶,我什么都不缺,就缺个女朋友。”

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:饺子哥哥 | 禁止转载

1

烟熏火燎的烧烤店里,我一只手撑着下巴,一只手机械地给鸡翅翻面,直到一股难以忽视的煳味传来,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把这只鸡翅烤了三十多分钟了。

正要起身再去冰柜里拿些食材,我面前蓦地横过来一串烤得外焦里嫩、香气扑鼻的小鸡腿,而把它递来的那个人,有着一双白皙修长、骨节分明、不像是属于一个男人的手,我没忍住低声嘀咕了句:“娘炮!”

“陆瑶,你刚刚说什么?”钟勖带着威胁气息的声音响起,倒是瞬间划分了性别的界限。

说实话,他长得毫不女气,虽然是好看得出场自带圣光的长相,但却是剑眉星目、英俊逼人的那种好看。嗯,英俊到我都不敢看他。

“我刚刚说,感谢天,感谢地,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你。”

他“呵”一声,“你感谢了这么一圈,怎么不见你谢谢给你烤鸡腿的我?”

我立刻咬下一口鸡腿,含糊不清地说:“我在用实际行动感谢你的辛勤付出。”

“不用谢,”他回答得很客气,说完又放了四五只烤好的鸡腿在我的碟子里,“既然那么感动,就把这些都吃了吧。”

立志要减肥的我:“……”

“钟勖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我打量一圈,确定没有人注意我们所在的角落,才压低声音对他说。

他似乎不懂我为什么说这话,声音沉沉道:“所以呢?”

在他视线的压迫下,我一张脸涨得通红,“所以你能不能……不要再给我烤鸡腿了?”我原话本来是想说,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了,可是觉得这样太自恋了,硬生生地改了口。

但其实,我还有更自恋的想法,比如……钟勖愿意来这里参加笔会,是为了我。

如今距离我大学毕业过了两年,距离我和钟勖分手过了两年半。

两年的时间里,我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,变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推理杂志《斯泰尔斯》的首席画手,本该觉得志得意满,可人最怕比较,尤其是比较的对象还是钟勖。

仅仅两年,他就以“寒山寺”这个笔名席卷各大书籍榜单,成为《斯泰尔斯》的金字招牌,甚至只要“寒山寺”这三个字印在杂志上,当期销量就能猛升一大截。不久前刚出炉的“20XX年中国作家收入排行榜TOP3”上面,他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虽然是个推理界的神级人物,但他向来低调,就算万千读者哭求签售会,他都不曾露面办过一场,网上流传无数据说是他本人的照片,可他究竟长什么样子,还是没有人知道。

这次笔会能把他请来,据说主编当时激动得都在飙泪。

在得知“寒山寺”就是钟勖前,我也对这种传奇人物抱有万分仰慕的心情,还收藏了全套他至今出版过的书,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,那些书的封面和插图都是我画的……

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抵达笔会定好的地点,我一整颗少女心,在看见钟勖以及他面前写着“寒山寺”的席卡时,瞬间碎成了粉末,以至于尾随众人来到烧烤店后,我脑子里都是一片混沌。

不像钟勖那么神秘,我经常会在微博上发一些生活记录,或者加过厚厚一层滤镜的自拍,只要他稍稍留意,就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。

如果是这样,那他每次出书都指定我给他画封面,那么多杂志社挖角他还是毅然留在《斯泰尔斯》,不愿在人前露面却来参加这次笔会,就都有了解释。

我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再给自己加戏,一边强作镇定,却没想到钟勖慧眼如炬,一下就看穿了我的想法。

“陆瑶,”他似笑非笑道,“你不会以为,我来这里,是想见你吧?”

他话音落下,我迅速摇头,忽略心头涌出的那一丝失落,干笑两下,“怎么会呢?”

“我就说,你哪有这么聪明,能猜到我的真正目的?”他慢慢地一字一句道。

我愣住了,下意识抬头,才发现他常年含笑的眼睛里,此刻一丝笑意都没有。

2

其实说来,最初是我先去招惹钟勖的。

钟勖在读大学的时候,就是我们学校“三草”之一,每当在人群出没,就如狂风过境,隔八丈远都能听见有女生尖叫:“快——来——看——钟——勖——啊——”

我室友还曾在寝室大发诗兴吟诵了一首现代诗:“啊,钟勖,你眼睫一眨,就是人海中的一场海啸。”

我听了以后选择被海啸吞没。

遇见钟勖那天也是凑巧,我在上实验课,全班要挨个到教授面前做一遍线性滴定法测定硼酸的实验。我前一天夜里赶画稿赶到凌晨,昏昏沉沉地连续做了五次失败的实验后,整个教室里就剩我和教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
教授绷着张脸说:“陆瑶,你这次再失败,平时成绩就为零了。”

我被他这么一吓就更紧张了,正好钟勖从附近经过,又有人在喊他的名字,声波传递过来,震得我手一颤,干脆把胶头滴管打碎了。教授当机立断,要在我名字后面画一个“0”,笔落到纸上的前一秒,教室里走进了一个人。

是钟勖。

他来找教授商量事情。面对得意门生,教授的黑脸刹那间春风化雨,连带对我的脸色都好了不少,咳了两声,给我打了个及格分,说“下不为例”,就挥挥手让我走了。

真是败也钟勖,成也钟勖。总的来说,我还是比较感谢他的。

临出门前我回头瞥了钟勖一眼,他穿灰色的针织衫,面向我的那半边脸像是鬼斧神工精雕细琢而成——在那一刻,我也想大声叫他的名字了。

那天回去之后,我连着三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了钟勖。

偏偏接下来的一段日子,我在学校遇见他的频率也出奇地高。可能他也觉得“三草”这种称呼有点玛丽苏,所以从来都不像另两“草”一样,呼朋唤友成群结队,享受女生们的围观和欢呼,每次走过人群都步履匆匆。

他有点孤僻,不太合群,眼睛里时时带着笑,又时时笑不达眼底。

我觉得这个人太酷了。我们这种名义上学化学、其实一心搞艺术的人,最受不了这种吸引。我想要跟他做朋友,发自肺腑地想。身为行动派,我倒也真的厚着脸皮悄悄跟了他一段时间,使尽浑身解数跟他搭讪。

那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?哦,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打开了文档,在新文大纲的死者姓名那一栏,打下了“陆瑶”两个字。

我:“……”

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起名废,每次遇见还不错的名字,都会及时记录下来,在文里用。

如今听着他叫我这个“还不错”的名字,再配合上他此刻的目光,我背后只会一阵一阵冒冷汗。

钟勖的话弄得我着实很尴尬,又有点愧疚,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,脑海里以博尔特百米狂奔的速度思索解决办法。

最终只能很僵硬地转移话题,“对了,你怎么想起笔名叫‘寒山寺’?像个和尚庙似的。”

他淡淡瞥我一眼,道:“那时被你甩了,一时想不开,就想干脆出家算了。”

……开玩笑的吧。

我心虚地错开视线,一时不敢言语,气氛僵持,直到钟勖伸手过来掸去我脸颊上一颗辣椒籽。混沌的烧烤气息中蓦地混入清淡的檀木香,我余光向下微倾,瞥见了他手腕上的檀木珠手串——这是我三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,在那不久后,我们就分手了。

原来,他还一直戴着。

按套路来说,我此刻应该感动得梨花带雨,迅速和他重归于好,可还没来得及酝酿出眼泪,就被身后人一掌拍得什么情绪都烟消云散了。

“瑶哥!今晚吃完烧烤,KTV去不去!来一起嗨呀!”

来人名叫宁采臣,是杂志分给我的责编,一个真正的小娘炮,具体可参见他落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还捏着兰花指。我之所以注意到这点,是因为钟勖直直地盯着这里,倘若眼神能化成刀子,宁采臣的这只手可能就保不住了。

我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冷,宁采臣也迅速收回手,双臂环胸抱紧了自己,一脸景仰地看着面前的钟勖。

“KTV,可不可以加我一个?”钟勖冷不丁地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

“寒……寒神要去当然可以!”宁采臣肃然起敬,迅速把我丢到脑后。

钟勖朝他点了点头,接着不动声色地走到我们中间,巧妙地隔开了我和宁采臣之间的距离。小娘炮反应迟钝,没有察觉他的行动,我却有些不自在,想往边上挪两步,又被推着小餐车呼啸而过的服务生差点挤回他怀里。

钟勖顺势伸手拉过我,微微扬眉,似乎心情一下多云转晴。

他握着我手腕的掌心温热,我微微有点恍惚,竟忘记挣开。

3

很不幸的是,当晚KTV我们并没有去成,因为非常不凑巧,镇上唯一一家KTV停电了。杂志组织这次笔会时,想着的主题是回归原生态,所以把我们弄到了这个近似于荒岛的地方,才不过晚上九点,大街上就家家闭户店店打烊,连想找家网吧打游戏都困难。

我甚至听到有编辑趁机催促几个习惯性拖稿的作者,干脆回去写稿子算了,这个提议很快被全票否决。好在杂志社及时说明早可以乘游艇去海上玩,才勉强安抚下民情。

听到要去海上,我的双腿不由开始发软。实不相瞒,我得了一种隐藏很久的绝症,名叫深海恐惧症,具体症状就是一看见海水,便不自觉地想象海面下的东西,自己吓自己。

钟勖是第一个在游艇上发现我不对劲的人。

“陆瑶,”他声音放得很轻,“你看着我。”

我睁大眼睛,企图把他脸上的毛孔都看清。可是好气哦,距离已经这么近,我居然还是找不到一点瑕疵。

他像是要催眠我,“你知道海底有什么吗?”

我迟疑着道:“海绵宝宝和派大星?”

空气凝滞了一秒,他选择放弃这个话题,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,“好了,你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。”

近在咫尺的檀木香钻进我鼻尖,我想我现在晕的不是海,是钟勖。

哪怕被钟勖转移了大半注意力,下船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胃里翻滚。在海上漂泊一天,大多数人却还精神抖擞地要去前一天没去成的KTV。我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,按往日宁采臣对我的后妈属性,连拖带拽也会把我拉过去,然而现今他已经完全屈服在钟勖的淫威之下,乖乖地放我们离开,还舍身挡住其他人探寻的目光。

其实比起和钟勖单独相处,我宁愿忍着困意去KTV,可眼下,他正侧过头来,一双清冷的眼睛看着我,一言不发却无声胜有声,我当即加快步伐跟上他。

即便是仲夏夜,海岛小镇上的晚风还是带着凉意,钟勖加快步伐,迎着风向我前方走去,风一下被遮去大半。我强行把视线从他的宽肩窄臀上转移开,落在不远处零星散落在海面上的若隐若现的渔船灯火上,心中却不由想,钟勖虽然看着书生气十足,体力倒是很好,轻松抱起体重过百的我也毫不费力。

那时我们刚在一起不久,登山社的室友鼓动我拉着钟勖一起参加他们社里的活动,算作约会。钟勖一直很忙,忙到即便我们成了男女朋友,他也很少能拨出时间来和我在咖啡厅以外的地方约会,本以为他不会答应,可他却主动买好了所有登山用品。

同行的情侣很多,爬到半山腰时,女孩子大多数都靠旁边的男朋友背着,我刚要转身看看钟勖的状态,想着他撑不下去我也可以背他的时候,就发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凌空抱起。

被这种公主抱的姿势惊吓到,我身体僵了一刻,然后开始在钟勖的怀里挣扎,却不知他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玛丽苏言情剧,罔顾我的挣扎,手越发收紧,“陆瑶,别人能做到的,我当然也能。”

“不是……大哥,我早饭吃太多了,你这样抱我,颠得我有点想吐。”

钟勖松开手,让我双脚重新落地的那一刻,我能感觉出来,他不是很想理我了。

大约是记忆里三年前的钟勖黑着脸的样子分外可爱,我嘴角不自觉扬起,回过神来联想到如今的情形,又把嘴角往下压了压。

我天生不大认路,更何况是在这种全然陌生的地方,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钟勖身后,就见他驻足在一家快要关门的粥铺旁。

他很礼貌地同店主说了几句话,店主便重新开了火开始煮粥,期间还时不时朝我这里打量两眼,我不明所以地看过去,店主却收回了视线,笑容里隐含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含义。

玉米南瓜粥甜丝丝的味道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之前的烧烤我最后还是没能吃多少,摸了摸尚还瘪着的胃,正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要去买一碗粥,钟勖已将装着粥的食盒塞到了我手中。

不远处,店主边熄火边对我说:“小姑娘,你男朋友说你胃不舒服,拜托我再做碗粥给你养养胃。你们这些女孩子啊,这胃大多都是饿坏的,明明很瘦,还偏偏要节食减肥。”

我怔了怔,仰起头,今晚月色很好,我能看见钟勖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一轮明月,而明月的中心,是我。

和钟勖分开这么久,我几乎已经忘了,他如果全心全意对待一个人,会是什么样子。可我现在,却不能坦然接受这份好了。

我垂下眼眸,勉强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容,对他说:“等我回去把钱用支付宝转给你,你账号换了吗?我……”

“陆瑶,你要是敢把钱打给我,我现在就亲你。”

只是一瞬间,他的声音便彻底冷下来。

可能是我在杂志社待久了,所以对言情小说的套路了若指掌,而这句话我似乎不久前刚在什么霸道总裁文里见到过。

对钟勖悄悄恶补了很多言情剧和小说的猜想再一次得到验证,再看看钟勖越看越像是故作冷漠的脸,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。而钟勖那边见我没再提还钱的事,周身的寒意才慢慢消散了。

回到酒店房间里,我望着那碗粥想,钟勖这分明是要让我睹粥思人。可真的如他所想,我一颗心已经填满了他的痕迹,一夜辗转难眠,心里无数遍地翻滚着我和钟勖的过往。

当初决心要和钟勖做朋友以后,我花费了一番功夫摸清钟勖的行动轨迹。他喜欢待在学校西门边上的咖啡厅里写稿子,我便常常假装服务生去给大佬端茶送水,一并送过去的还有各种具有明目功效的水果。

可能是我的气质和服务生太过贴合,直到有个和我一样觊觎钟勖美色的女顾客向经理投诉我夹带私货时,才有人发觉我的真实身份。

经理一脸为难地说我这样的行为会干扰店里的秩序,我心里愧疚,可看着那个女顾客轻蔑的表情,我又梗着头不愿后退。

气氛胶着中,钟勖第二次替我解了围,“她是和我一起的,也只给我一个人送东西,对店里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?至于旁边那位小姐,请你这次不要再不小心把你的名片掉在我桌上了。”

此言一出,我面前的两个人双双像被按了静音键,尤其是不久前还一副颐指气使模样的女顾客,此时脸色青白交加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拎着包一路小跑着出了咖啡厅。

终于有和钟勖道谢的机会,我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,“男……男神,谢谢你,那个,我叫陆瑶,有机化学课和你在一个大班上。”

可惜他没有再看我一眼,更没有回应我的自我介绍,兀自打开电脑再度开始打字。我有些丧气,很可能他愿意出手帮我,只是因为我们这里太吵了,让他无法安静写稿。

4

自那天后,我和钟勖就算是认识了,虽然是我单方面觉得自己在他那里挂上了名号——挂在他文里死者的名字上,也算是挂了。

钟勖知道我对他图谋不轨后,也没有采取行动制止我,我便变本加厉地……给他送东西。室友恨铁不成钢地戳我的脑袋,“陆瑶,你到底是去和男神当朋友,还是去给男神当保姆?”

我觉得她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,让人深思,可还没等我深思,就被拉去院里的迎新晚会上凑人手了。我有想过要不要给钟勖说一声最近不能去咖啡厅了,转念一想,如果被钟勖问“你是谁”,那就很尴尬了,于是作罢。

迎新晚会那晚突然下了雨,我从会场出来的时候,骤雨加急,大到整个世界都模糊一片。一般这个时间,钟勖还待在咖啡厅里。我又不由自主地想他会不会没有带伞,下意识地就跨越半个校区,走到了学校西门。

假装路人从他边上走过,目光扫过他手边放着的黑色雨伞,我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想原路返回,就听见他叫我:“陆瑶。”

我心一颤,现在我的感想并不是小说里说的那种“原来有人能把我的名字念得那么好听”,而是,这种情景好像考试打小抄被巡考老师抓到啊……

我眼一闭心一横,转过身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,“咳,我怕你没有带伞,既然你带了,那我就回去了,再见。”

他看着我,我在心里默数到五,见他蓦然笑了,不紧不慢地说:“陆瑶,我什么都不缺,就缺个女朋友。”

“轰”一声,我心脏里像突然被人塞了几百只打了兴奋剂的大白兔,上蹿下跳左摇右晃,场面就快控制不住了。

我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,问他:“所以……我可以,毛遂自荐吗?”

他唇角弧度一点点加深,“扫花以待。”

起初我和钟勖的交往还很拘谨,毕竟任哪一个突然抽中五百万的人,刚拿到钱都会有点惊慌失措吧?

后来……后来我就开始放飞自我了。钟勖在那里写稿子,我就在一旁画各种以他为原型的漫画。一开始还是萌萌哒的Q版图,某天我看了一本不可描述的小说后,落在纸上的钟勖,就变成了衬衫扣子开到露出腹肌的位置、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模样。

我做贼心虚地画完后,想把画稿收到画夹最下层等没人的时候细细观赏,却不料钟勖轻而易举地从我手里抽过画稿,视线在上面巡睃一圈,意味深长地说: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?”

“不不不,我只是在挑战自我。”我顾不得羞耻,一心想要把画抢回来,却没想到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把我圈在怀里,虽然“圈”这个字,可能用得不是很合适。

钟勖是185的标准男神身高,本来很容易和人组成最萌身高差,只怪我的身高拖了后腿……我有175。我室友看到我们站在一起的景象,曾给出一个精准的描述——男神和他的哈士奇。

因为身高的缘故,我一直很难对钟勖做出小鸟依人状。在一起三个月,我们最亲密的举动也仅仅止步于牵手。此时他微微垂眸,长长的眼睫快要触到我的脸颊,让我有种他要搞事情的预感。

果然,下一刻,我就尝到了他嘴唇上淡淡的柠檬汁的味道,把我酸得有点蒙,开始后悔因为听说柠檬对视力好就每天给他带,他竟也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。钟勖的嘴唇很软,大脑放空的我禁不住当作桂花糕一样吮了一下,他周身的气场顷刻间变得非常凶猛,以至于这个吻的结果是两败俱伤。钟勖的下唇被我磕破,我的嘴唇被他亲肿了。

相比之下,我的伤势更重一些。

他说这是我偷画他的代价,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可是,谁让我喜欢他!

我和钟勖的这段感情,严格说来,放在言情小说里,应该属于过程甜宠,结局悲剧的那一类,往往会引来读者一片唏嘘声。可不光读者唏嘘,我自己也很唏嘘。

和他分手那会儿,我曾问过他:“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?”在微博看那些人吐槽博主的时候,我很瞧不起那些分手还和前任牵扯的人,可到了自己身上……没错,我很瞧不起那时的自己。

大概钟勖也一样。

他的声音和眼神一样冰冷,回答我:“陆瑶,我们之间只会有一种关系,不然,就不要有任何联系。”

这句话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钟勖。他出国了,连远远看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我留下。

5

我醒的时候是早上五点,太阳将将升到海平面上。钟勖出版的第二本书就叫《海上日出》,讲一艘豪华客轮上的杀人案件,当时我为了画封面搜集了无数张海上日出的照片,却依然一遍一遍被打回来重画。

宁采臣说是作者不满意,我简单粗暴地掐指一算,大大小小的修改加起来,我至少重画了二十多次,一度抓狂到想要冲到电脑那头,把作者揪出来跳一段《极乐净土》。

最后一次修改时,宁采臣说作者问我有没有一个人看过日出。

我那时不屑地想,这些搞文字的就是瞎矫情,如今却自打脸地掏出手机,挑了个最好看的滤镜,拍了日出的照片发微博,说:“现在看过了。”

几乎是同一时间,微博的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。

我的微博名叫“芝麻粒儿”,这也是我做画手的署名,毫无创意地取自“路遥知马力”,拥有十几万粉丝,算是个小粉红。可平时虽也不缺评论转发,但数量没有到这么恐怖的地步。

我点开转发那一项,才知道根源所在。(原题:《傲娇前男友》,作者:饺子哥哥。来自:每天读点故事APP <公号: dudiangushi>,看更多精彩)